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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喂糖】踏雪来

昨夜正在码字,一个萌八中心的基友忽而回复我说,剧里同人写手三连捅,她很伤心。于是翻了一下,一八和八爷粉都被捅刀捅得不轻,虽说萌CP要学会过滤女主,但是编剧明目张胆的麦麸又圆不回去,让大家替角色难过,所以打算发个糖,给好基友,也给小天使们。当然我一向按照脑洞写文,忽然一下要发糖,可能技术不够娴熟,大家见谅,一枚恬淡的糖。


*张启山担得起一声“佛爷”就该是家国天下的人

*八爷中心,我爱八爷已成瘾

*晋江乐乎ID:尹瑞泽, 保留版权,谢绝一切形式的“借鉴”


天算齐家,窥天命而敬道化,越是看得多,越是对天道无常心存敬意。
人世沉浮,造化弄人。


许是看得多了,每每见到纠缠在俗世中的人,心中几分轻叹几分无奈。一命二运三风水,他越是看得多,越是懂得凡人挣扎求生的无奈、可悲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人在浮世里,心却不在。平凶穴而顺手倒卖明器,这是齐家盘口的来源,也是齐铁嘴在九门中的处事之道,他下的斗多是坏一地风水,他过手的明器不过是顺手,毕竟家业虽小,却是安稳,仅仅是靠着佃租足够过上衣食无忧的地主生活。


可是世道乱了,本该自给自足不问世事的齐家人,和九门一起被卷入滚滚国殇,那人踏进了齐家堂口的门,道一声八爷。


齐家三不算,不从政不从军,不参与奇闻异事,这人占全了。
“八爷,国之将覆,无国何以为家,你若袖手旁观,待天下尽毁,齐家又有何处安身?”
齐铁嘴看着他,只是淡笑,“哦?”
“若是外敌侵华,齐家保不住,老九门保不住,长沙保不住,天下更不保不住,齐家遇凶穴尚且会平了凶坟保一地平安,怎可对全长沙的百姓不闻不问?”
“数千年来,我齐家都置身事外,也不见天下崩催。”齐铁嘴只回了这样一句,便看到那人脸色发青,随即莞尔,“虽然我不会出仕,但是看在同为九门的情谊上,倒是愿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张启山一愣,随即笑了,抱拳道,“多谢。”
齐铁嘴摆摆手,数千年来齐家没有参与到红尘中,也许是因为没有遇到张启山这样的人。

身受国难而以身报国。
遇不上也就罢了,遇上了,谁能袖手旁观?

至于从政从军奇闻异事……齐铁嘴对着祖宗牌位敬上高香,“家国倾覆,黄钟毁弃瓦釜雷鸣,此值国难,江山社稷已危如累卵,不孝子铁嘴不敢独善其身,愿舍一人身为天下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
人世沉浮,各有执念,同在九门,亦是暗流涌动,偏偏长久以来都置身事外的齐家人开始和那长沙布防官走得亲近,去军中帮忙已不是一回两回,便是缝年过节,也常聚在一起。
不过齐铁嘴去张府也不全是为了张启山,还有一半是因为张启山家后花园里有两棵不错梅树,落雪后满树红繁,煞是喜人。
便是答应了张启山给他帮忙,骨子里文人那套阳春白雪吟赏风月的雅态也未曾消磨,加上张启山相请,更是肆无忌惮,带着茶具香茶一并去了。
那年雪后,张启山从司令部回来,想拉着齐铁嘴商量下城防事宜,却听人道八爷命人取了茶具,在梅花树下烹茶。当时张启山冷笑了一声,他到会享受。
然后,张启山坐在树下陪齐铁嘴喝了半天的茶。

最后还问,这是什么茶啊?
“猴魁。”
闻着香气袭人,属于绿茶中香味较浓的一种,但是入口,偏偏又极为清淡,饮后唇齿留甘,喉咙都似被水润了,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。
后来佛爷府上备了茶具,每到雪落十分,便派人在梅花下支起桌椅,再请来裹成一团的八爷,一个戎装在身,一个长袍落地,两个人却都闲闲的饮着茶,细数人世无常。

倒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虽说齐铁嘴来往张府如自家,可是等某位准张夫人住进来,便当面对齐铁嘴道,这是你家么?谁让你来的。
齐铁嘴闻言一惊,转头看向张启山,张启山压下眉头,眼里纠缠挣扎。
也罢,这情谊再深,就要过了。
拱手作揖,笑着退了。
这准夫人,虽然张牙舞爪,想必心中也该明白,儿女情长,在家国天下面前,算得上什么?她处心积虑,万般算计,也只是想留住张启山,可是那人,生来就是天下为重。

可怜张启山,也可怜张夫人,又懒得与懵懂俗人计较,便推了张府的几番邀请,虽然偶尔还是去军中,但是事毕即回,张启山倒也没难为他,任由他去了,只是私下里道,“铁嘴,今年下雪时,再到我家品茶如何?”
“到时再说。”齐铁嘴笑笑。

等入了冬,冷风一阵强过一阵,老人都说,今年必有大雪。
大雪么?提前关了堂口,带着几个贴身伙计回了老宅。

齐家老宅,在离长沙两百里的小村子里,一处青砖瓦院在村子里极为阔气,齐家在当地也极有声望,平日里都是族里帮着搭理,如今齐铁嘴回来,也少不了一番拜访感谢。
果然,刚刚处理完过年事宜,天便降了雪,众人皆道,齐家果然会算,这时间掐的一点不错。
雪落三日,行人没膝。
下雪后齐铁嘴就没再出门了,他畏寒。再者说,那年见了张府后宅的红梅,便遣人在老宅院子里也种了两棵,如今正卧在躺椅上,手上抱着暖炉,脚下踩着火箱,膝上搭着抱被,一旁红泥小炉烧着水,茶壶里已经装上了猴魁,正看着院中的红梅白雪,等水开了饮上一杯。

忽然,守门的小厮走了进来道,“八爷,外面有穿狗皮的要见你。”
乡下远离前线,但是战争袭来,也常被抓壮丁,所以对那些大兵没什么好感,见到了只说,穿了一身狗皮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。
“谁啊?”齐家老宅知道的人可不多,本家也没有当兵的啊。
“说自己是什么大佛,我说还大菩萨呢,叫他报上姓名,说叫张启山。”
“哈哈,张启山,大菩萨张启山……去吧,我认识他,叫他进来。”光是听着便能想到张启山黑着一张脸,一旁张副官气到说不出话的样子……名镇长沙的张启山大约也没想到,在这穷乡僻壤吃了这么个哑巴亏。


张启山进来的时候脸色缓和了些,只道,“我说长沙怎么找不到你,跑这里来享受了。”
齐铁嘴唤人添了座椅,懒洋洋打趣着,“张大佛爷不在家陪夫人,到我这里做什么?”


“哪里有什么夫人,你还不知道我?不灭日寇誓不成家。”张启山一拉椅子,紧挨着火箱坐下来,齐铁嘴看到军靴上带着泥,裤腿也湿了,道,“进来暖和暖和?”


这边张启山已经在脱靴子,也不避讳,“水开了,泡茶。”
“嘿,你到指使起我来了。”嘴上不饶人,可齐铁嘴还是泡了猴魁,倒了两杯,推一只紫砂茶杯到张启山面前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仍是抱了暖炉悠悠道,“大老远的,怎么跑到我这里了?”
“下雪了,找你喝茶。”张启山抬眼看了算子,两只腿也放进了火箱,伸手拉了毯子到自己腿上,再把茶杯端起来吹了吹,道,“你家这梅花树,开的不错呀。”


“是吧?我可是专门请回来的名种,他们说泡药酒可以治筋骨痛,我没舍得让摘。”
“你啊……对这些小东西上心的很。”
“我家的东西,自然上心。”齐铁嘴喝了茶,又靠到了躺椅上,似是极为舒坦的阖着眼睛打瞌睡。


张启山看了看红梅,又看看对面闭着眼睛假寐的齐铁嘴,给自己添了水,也没再说话。
屋外又在落雪,鹅毛大雪一片片的打在地上,莎莎作响,屋里水壶咕嘟咕嘟冒泡,陪着青蓝色的火焰格外安静,张启山想了想,怎么每年喝茶的时候都太闲了呢,明明军务成山,自己却在这里喝茶瞎想,但是,爬不起来,窝到躺椅上,只想学着对面那人安安静静打个盹。


天地一片寂寥,唯你我,寒梅煮茶。


那天张启山真的睡着了,睡得极为安稳,多年以后当他回顾一生,总会想起极为悠闲又无所事事的那天,对雪烹茶,那是他一生中最喜欢,最充实的日子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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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:对于那些说我萌的冷CP是邪教的人,我只想说,请放下偏见,理性客观的看待我:
爷就是邪教扛把子,咋地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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